对方并没有说错。
是的，贪婪，不劳而获，并且是潜意识里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那种。
也许是受了一些故事的影响，也许是出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本性。
就是在刚才，在这个苍老的声音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。
李财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用什么去换取，而是认为理所当然。
认为对方帮助自己实现愿望理所当然。
结果是被上了最为生动和诛心的一课。
“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？”李财问。
“人生是用来成就的，而不是用来后悔的。契约已经开启，除死方休。甚至死亡都未必是终结。”
“但是我不想被一份契约束缚着。”
“你错了李财，束缚你的不是契约，而是规则。并且你无时无刻不在被规则束缚着，只是你没有认识到而已。”
“怎么说？”
“比如空气。空气就是一种规则，人没有空气会怎么样？如果你不想被规则束缚，那么你就不应该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。你明白吗？”
李财沉思了片刻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“从现在起，你就是荒芜与寂静的使徒，接受属于你的力量吧，它会带你实现愿望。你不是希望拯救地球么？你会做到的。”
下一刻，李财便感觉到自身发生了变化。
体质在强悍。
法力池和能量池在暴涨。
体内的可御之气在增加。
这已经不仅仅在脱胎换骨，简直可以形容为飞升。
然而李财并没有感到喜悦，相反，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得到的越多，意味着自己将要付出的越多，他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去兑换这样磅礴强悍的力量。
“你要我为你做什么？”
“很简单，搜集散落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世界符文。”
“世界符文？流浪法师瑞兹一直在寻找和守护的东西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？”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。你该关心的是你的父母还有爱人，以及那个已经失落了的地球。把所有符文交给我，你就能够拯救他们，并且拥有主宰地球的力量和权威。”
“你是不是，想要对这个星球进行毁灭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那荒芜和寂静是什么鬼？”
“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称谓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叫我阿猫与阿狗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我只想知道你要用它们来做什么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，世界符文代表的不仅仅是创造，也是毁灭。符文之地已经是走到毁灭的边缘了，战火很快会蔓延起来。无论是虚空还是什么，都会对世界符文进行争夺，如果依然由那些凡人来守护的话，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。”
“这么说，你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？”
“当然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“我甚至可以相信你这样一个废柴，你又为什么不能相信我？”
李财沉默了。
“既然你觉得我是废柴，又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件事？”
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？”
李财咬了咬牙：“你似乎，知道很多东西。”
“以后你也可以的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？”
李财再次沉默了。
是啊，为什么不是他，他这一次穿越本来就是奇迹，又为什么不能够再创造一些奇迹出来。
也该他当一次主角了。
“如果你的目的确实是保护这个世界的话，我答应你。”李财说。
“很好。不过你应该知道，这个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，但是我相信你会努力。因为你完成得越早，也就能更早超神。”
“佐伊曾经对我说过，地球不过是某些存在的棋子，是不是这样？”
“佐伊吗？那个小丫头倒是很可爱。不过从现在开始，你可以不用去考虑她说的了，因为你的血脉已经比她更加尊贵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很简单，巨神族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蝼蚁。你是我的使徒，地位自然尊崇无比。”
“你这个牛皮，是不是吹得有些大了？”李财根本不相信他说的。
“随便你怎么想吧。”这老头倒是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那你帮我解除掉禁咒，我不想再被佐伊变成狗。”
“目前恐怕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必须猥琐发育，尤其是在佐伊这个小丫头面前的时候。你现在还是太弱了，一旦被她发现你的禁咒被解除，巨神族的那些顽固是不会让你活着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他们不会允许瓦罗兰有这么牛批的存在。”
“巨神族难道不是代表正义的吗？”
“正义是一个冠冕堂皇之词，你更应该看到的是本质。”
李财皱起了眉头，这句话好像是亚索说过的。
他不禁想起了那个风一样的男人。
“所有的英雄都会向你俯首，包括亚索，包括锐雯，包括你能想到的任何人。当然，这需要时间，更需要你自己的努力。”
“我只想救回地球。”
“超神是必要条件，包括征服这些傲慢的英雄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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