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呦呵,刚一当上阁主就手握武林重权,还办成了一件这么伟大的事儿,了不起了哈?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忍心利用,啊,也不对,你根本就没把她当成过妻子,她不过是你买来的一件物品,你不过是怕易首领不愿意卖,就谎称是想娶她为妻,还骗了所有人。你这个小儿,真是可以可以。
“有光环了不起啊,你真当天下人不敢明面儿上非议你、就真的谁也看不穿你的真面目么,不过是看你还对剿灭魔教的大业有用罢了。你等着的,什么地方都是人外有人,你就等着哪一天冒出一个比你更能耐、更适合率领整个江湖的人来,看到时候那些恭维的人,不一人一口口水给你唾弃死。
“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说句真心话,你想利用伊澜,可以理解,但你利用就是利用,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就行了,非得打出什么真爱的幌子来。你利用她没错,边利用还边给你自个儿立牌坊,就是你不要脸了。
“亏那小丫头片子当初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,还觉得自己是遇上真爱了。呵,老子当初都以为她是真的苦尽甘来了、跟在你身边至少能过上一两年的好日子,结果你这小子可真是没令任何人失望,四个月就将人烧成了灰、连最后一面都不让老子见。
“这事儿你还敢说出来,还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儿说出来,你厉害,你才是江湖我大哥。大哥,以后你就别想着过什么消停的生辰了,只要老子多活一年,就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——昭庆四年十一月十五,烧凤凰榭大门,无伤亡。
“老子又来了,怎么地罢,说话算话,每年也不过跑这一趟而已,老子愿意来,更多想来的还在湶州排着队呢。要不是找不到你的长生阁,老子还至于去烧鹔鹴阁?不过烧了也不亏,毁了你家不少秘籍,罢。有种你来打老子啊,看什么看,比谁眼珠子更大?
“你这小子心也是够宽的,鲁阳现在都闹成什么样了,还有心思在家过生辰。
“伊澜忌日那天,你们凤凰榭什么都没表示,这是坐实了只拿她当个工具利用的传言了?才一年就不再装蒜,是不是已经看上别的女人了——我告诉你没门儿,老子的妹子既然已经被你承认是阁主夫人,那她一辈子就都是,一辈子都不能被任何女人取代,你要是真敢,老子就是拼了命也一定揍得你不能人道。
“宣㬚,你给老子记住了,你们重霄阁的人不把伊澜当成人看,老子不会,南海更不会。别以为小小一个南海毁不了你的霸业,老子是看你暂时还像个人,才没来真的。你要是真敢背着老子偷偷养女人,你等着,你等着的。
“伊澜那么好的姑娘,你,你们凤凰榭,根本就不配得到她。”
——昭庆五年十月十五,烧鹔鹴阁,无伤亡。
“你耶耶的,还真有人敢给你送什么美女,还介绍什么良家闺秀,这他娘的是真不把老子妹子放在眼里啊。老子今儿要是不来,你是不是还真收了?你娘的,被烧糊的咋不是你啊。
“老子再说一遍,即便是过了明年,你也不能再娶别的女人来侮辱伊澜。估计你早把伊澜忘了,忘了就忘了罢,你也不配记得她,你只要知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唯一的妻子,老子永远是她大哥,南海也永远是她的家。
“……我挺后悔的,早知道她该怎么死,还不如让她死在悛古原,至少她永远是在她的家,死前也不会被你们这群人渣侮辱。
“小子,等哪天你也要死了,会不会有一瞬的时间想到她?你说过爱她,还为此伪装过,现在想起来,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于可笑?”
——昭庆六年十月十五,烧凤凰榭金乌阁,即东客院,数十名女子被熏灰了脸,无伤亡。
昭庆七年十月初十,湘南道湶州,南海山庄。
从三年前开始,项祭每每来到南海都比以往受欢迎得多。不过前几年身边都还带着楚暮,这次倒是只带了个乐子名。
“楚暮呢?”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喜、这一次却有些惊讶的祭离帆忍不住问。
“在家坐月子,来不了。”项祭摆了摆手,“要不是为了给宣㬚那小子好看,我何至于把媳妇儿一个人丢家里看孩子。”
常青亲自给他上了茶,坐下后不由笑着道:“今年又想出了什么新鲜的话来?每每都是那几句,你倒是也不觉得尴尬。”
项祭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每次说完我都会忘了当初说的什么,就都算是新鲜话。主要是看着他那副看不惯老子又干不掉老子的模样觉得过瘾,说什么都无所谓。”
常青微微垂眸抿了口茶,轻轻摇头说:“宣阁主若真的看不惯你,你哪里还能进凤凰榭的大门,烧凤凰榭的院子和秘笈。”
“那是他本就心里有鬼,自己过意不去,哪儿还有脸拦老子。”
常青挑了挑眉,放下茶盏后又道:“项祭,今年过去,你明年就不必再来了。我也会制止南海的弟子持续打击和诋毁凤凰榭湶州分部产业的行为,一切就到此结束罢。”
项祭自个儿惊讶的同时,也注意到了祭离帆瞬间睁大的双眼,知道常青肯定没跟南海的任何一人商量就擅自做了主,不免又变成了两个鼻孔出气的牛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