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没有如果。这一切,似乎真的是命中注定。
冷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一切,可是越不去想,就偏偏会想起。他似乎没有了奢求,他现在最希望的,就是所有无辜的人都能平安。
冷殳为老人满上酒杯,两人又喝了一杯。他虽然不喜欢酒,但是酒的味道,还有喝酒给他的感觉,现在正是他需要的。
老人道:“年轻人,你需要些什么礼物吗?”
冷殳道:“老人家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圣诞老人,自然要给你一些礼物。”
冷殳笑笑:“既然如此,那就谢谢您了。”
“不必谢,那你需要些什么?”
冷殳也不客气:“你能给什么,我就要什么吧。”
老人道:“我还真是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,我唯一能答应你的,就是在这个墓园里留一个坟墓给你。”
冷殳道:“谢谢,如果我死了,就拜托你了。”
冷殳不确定自己会在哪一天死,有一个坟墓,总比没有的好。
这时候,冷殳的手机来短信了:你好,圣诞节快乐。
冷殳很是诧异,这居然是顾水欣发来的短信。
难道顾水欣发现了自己的身份?这个念头刚从冷殳脑海闪过,就马上被否定了。他确定,顾水欣不可能会发现他。
冷殳便回了个短信:谢谢,你也一样。
顾水欣的短信马上就来了:能和我聊聊吗?
冷殳回信道:当然可以。
老人看到冷殳脸上的感情变了,他也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里,于是便起身往门外走去:“年轻人,你的路还很长,不要让自己后悔啊!”
冷殳看了老人一眼:“谢谢,我记住了。”
顾水欣的短信又来了:上次把你当我朋友了,对不起啊!你在哪的?
冷殳想了一下:别介意,没关系,我现在伦敦。
顾水欣马上来短信了:做我一天男朋友,好吗?
冷殳没想到,顾水欣居然会提这样的一个要求。他看到这话的时候,又欢喜又沮丧。为何而喜,为何而悲,只有冷殳自己知道。
冷殳回信道:为什么?
顾水欣道:前不久,有一个人,他很喜欢我,我也很爱他。他答应过我,会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。可是现在,他却不在我身边。虽然有段时间了,我还是习惯不了没有他的日子,所以我想请你当一回他,陪我过这个圣诞结。
冷殳的眼泪,又哗啦啦的流下来了。他知道顾水欣所说的那个人,就是他自己。而他,也信誓旦旦的答应过顾水欣,生死相依。是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。
冷殳一下子不懂如何回话顾水欣。他很高兴,顾水欣还爱着他;同时,他有很沮丧,顾水欣忘不了他,又怎么去追求新的开始呢?
也许是等得久了,顾水欣的短信又来了:对不起,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,但是我找不到他,我也不想让朋友知道这件事,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。
冷殳想了一下,还是答应了顾水欣:好的,我答应你。
顾水欣完全不知情,在这个圣诞夜,她把自己和冷殳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。隔着电话线,冷殳似乎也看到了顾水欣的眼泪,但是他却无法去安慰半句。
一个女人,到底多爱一个人,才会深陷到这个程度?冷殳不是女人,但是他也能理解七八分。如果真的能实现一个愿望,他最希望的,就是见到顾水欣。
能见到顾水欣,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了。可是,他还能再见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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