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钰抽出纸巾帮她把泪水擦干,摩挲着她的脸轻声说到:“梦到什么了?”
梦到了你离开,冯诺诺没把这话说出来,只是答道:“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吴钰似乎察觉出了什么,揉揉冯诺诺的头发说道:“不开心?”
冯诺诺低头,泪水又止不住流了出来。
吴钰把冯诺诺揽到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:“不怕,吴钰在此。”
吴钰在此,能在此多久呢?冯诺诺想到这里,哭得更凶了,她趴在吴钰怀里,使劲抱着他,就仿佛他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。
吴钰并不理解冯诺诺那点心思,他只好抱着冯诺诺,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她。
“吴、吴钰,”冯诺诺抽噎着说道,“我,我舍不得你……”
吴钰恍然,把冯诺诺抱紧一些,说道:“我也舍不得你。”
“吴钰,我舍不得你,舍不得你,舍不得你……”冯诺诺一个劲地重复着那几个字,即使在最悲伤最无助的时候,也不说“请留下来”,而仅仅是,“我舍不得你”。
吴钰忍不住说道:“我不走了,我留下来陪你。”
冯诺诺使劲摇着头:“不,你不能留下来,我爱你,但我不想拖累你,你留下来我会更难过的。”
“可是我舍不得你,你也舍不得我。”
冯诺诺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开,盯着吴钰的眼睛,眼睛空前地明亮,她郑重地说道:“吴钰,你可以带我走。”
吴钰摸了摸她的头,说道:“如果真的能带你走该多好。”
冯诺诺拉下他的手,握在手中说道:“吴钰,你真的可以带走我。”
吴钰痛苦地看着她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
冯诺诺双手环住了吴钰的脖子,凑近吴钰的脸说道:“可以的,吴钰,这样子,就可以了。”说着,她闭上眼睛,噙住了吴钰的唇。
吴钰明白了冯诺诺所谓的带她走意味着什么,他艰难地推开冯诺诺,别过脸去闭上眼睛,脸上的表情很痛苦:“诺诺,我们不能这样。”
冯诺诺失望地问道:“为什么?你嫌我不够有女人味儿?”
“不是,诺诺,我……我很喜欢你,可是……”可是我们既然不能厮守,我便不能动你的身体。
冯诺诺重新抱住吴钰,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的口气说道:“吴钰,我爱你,我要在余下的时间里,用最爱你的方式爱你,我可以为我们的爱情献出一切,你也要这样,我们的爱情虽不是最长久的,但可以是最轰轰烈烈的。”说着,她不由分说地,伸手探向吴钰的胸膛。
吴钰缓缓地闭上眼睛,此时,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她。只是,在抱住她的时候,吴钰在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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