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孙先生，你可知道这西域酿酒法究竟是如何酿制么？”
“这个书上倒是没说，只说西域人在长安贩酒，每日耗费木炭近万斤。”
赵德芳这下更能确定西域人当时用的是蒸酒的方法，不过蒸酒怎么收集蒸出来的酒液呢？而且到底蒸出来的是酒液还是剩下的是酒液？
赵德芳正在沉思该怎么收集蒸馏出来的气体，“我就说他们肯定在这里庆祝吧，快进来！”
不用抬头，赵德芳都知道是狄姑娘，“许你们出去庆祝，就不许我们庆祝了，这两位才是最大的功臣。”
狄姑娘毫不客气地坐下了，赵德芳抬头看到李照和两个丫鬟还站在门口，“李姑娘、封莺、齐虹，你们也进来吧，一起吃点。”
狄姑娘给自己倒了碗酒，“清照，你还不快进来，我教你喝酒啊。”
赵德芳斥道，“少来！别教坏人家李姑娘。”
李照迈着小步在狄姑娘身边坐下，封莺、齐虹在陈利身边坐下。
封莺、齐虹本来是赵德芳的奴婢，赵德芳出征期间，李照搬到王府住下，陈利觉得两人读过诗书，就调给李照使用了，两人的身份也就从奴婢变成了丫鬟，可以说是成功升级了。
赵德芳拿筷子点着几人，“有点钱就出去花销，你们一个个的，败家啊。”
狄姑娘白了赵德芳一眼，“你懂什么，清照一天到晚闷在屋里，迟早会闷出病来，我这是带她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李姑娘，在府上住的怎么样？”
“好。”
“要是觉得闷，就多出去走走。”
“今天逛街感觉怎么样？”
不论赵德芳怎么问，李照就是一个好字，赵德芳自己也觉得没趣，狄姑娘看气氛要僵，“今天街上都在讨论王爷的那场拍卖会，百姓都说你是龙虎玄坛真君转世。”
公孙策笑道，“百姓们这样说，学生也心有同感，那玄坛真君赵公明和王爷同姓赵，有传言赵公明乃后羿射下九日之一所化，又在蜀地修道，王爷也同样去了一趟蜀地，不由得百姓不这么说。”
赵德芳并不知道，宋朝时候的赵公明还不是《封神演义》里面的赵公明，这个时候的赵公明是道教正统传说中为张天师永镇玄坛的人物。
“凑巧而已，百姓们也是瞎猜，还有什么热闹？”
“今天街上有一个艺人卖茶，每盏要二十文钱。”
“哦？什么好茶，难道说是仙茶不成？”
狄姑娘皱皱鼻子，“仙茶怎么能这么便宜，只是那个艺人的茶壶嘴很特别，足有两尺长。”
赵德芳哈哈大笑，“两尺？你是不是不知道两尺有多长？那艺人的手得多长。”
“就是两尺！那个艺人倒茶都要隔着两尺远才能倒。”
赵德芳一拍脑门，”大碗茶，老北京的大碗茶！都城的盖碗茶！”
“北京？王爷说的可是大名府？学生不曾听说大名府产茶，倒是都城府确实产茶。”“没事，本王说的是一种工艺，我终于想到如何蒸酒了，公孙先生跟我去罗记铁匠铺一趟。”
公孙策看看天色，“王爷，华灯初上了，这时候去拜会不合适，不如明天去吧。”
“那好，明天就明天。”赵德芳有些激动，站起来走到另外一桌吃了几个果子，围着桌子转了几圈，李照小声问狄姑娘，“王爷这是怎么了？”
狄姑娘夹起一段芹菜扔到嘴里狠狠的嚼着，“还能有什么，肯定又是想起什么赚钱的法子了，瞧那样子，到底是个金枝玉叶的王爷还是一个商贾。”李照不由得多看了狄姑娘一眼。
“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？”
赵德芳坐回座位，“公孙先生，我又想到一种方法，等明天让罗信给试着做一下，要是没错的话，又是一个可以日进斗金的好生意。”
“那学生先在这里恭喜王爷了。”赵德芳拿起酒碗和公孙策碰了一下，“好，干了！”
狄姑娘撇撇嘴，“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，我们上街听百姓说秦凤路修建水利不过一百万贯足矣。我哥哥曾说过，天下财富取之不尽，能吃饱穿暖就好。”
公孙策替赵德芳辩解，“狄姑娘这就错了，吃饱穿暖也只是一家的要求，王爷眼看就要成为四路治理使，以后自然要考虑如何让四路的百姓都吃饱穿暖，这自然要需要很多的钱。兴修水利、通淤河道、修路，这一项项都需要大笔的钱粮，要是从赋税中去取，百姓负担太重，王爷自己去从商贾、富人口袋中去拿，既不劳民伤财，商贾们还要开开心心的给王爷送上来，这岂不是一举两得？”
“读书人就是能说，本姑娘不跟你争！”
“就是，公孙先生把本王看的太高尚了，小心狄姑娘一会打你，还是闷头吃菜的好。”众人大笑。
饭后李照起身要回小院，“李姑娘，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就写个单子给我，最近就先不要买新书了，等过段日子说不定我能让书价降一降。”李照没有回话，只是轻微的点点头。
罗记铁匠铺，“小人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。”
“罗信不要多礼，我这次一是来看看炉子通道怎么样了，二是还想打造一个东西，得让你看看能不能打出来。”
“王爷放心，通道小人手下分成了四班，昼夜不停的打造。昨天韩大人和种大人送来了许多铁矿，有的比小人铺中存货还要好，小人自作主张挑选最好的矿石打造，这样大概有个六七天就应该可以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前往不要掉以轻心，我今天是想打一个蒸笼的盖子，不过上面要有一个类似壶嘴的东西来收集蒸汽，但是嘴要很长才好收集。”
罗信思索片刻，“既然是蒸笼盖，下人觉得应该多有几个孔径才能更好的收集蒸汽，另外这个长壶嘴要是直着也不好收集，不如有一个弯折，这样蒸汽出来遇到冷的壶嘴就能直接化成水滴留下来。”
“这个主意不错，用铜打造你的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王爷万万不可用铜打造，此物长期和水接触，铜容易生锈，不如先用铁打一个，价钱便宜不说，现在有现成的铁，少则半日多则一天就能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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