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牧站在虚空中，没有身体，力量枯竭，站在战场中央，一个时空塌陷地方，几乎动弹不得。
“你……赢了！”
一个微弱思想回荡起来。
“你没死？”
张牧精神一阵，这是邪龙。
“不，那一击摧毁了我的灵魂，我毕竟不是真正的神族，已经无法修复身体了，但是，我的意识还能维持一段时间。”邪龙意识里弥漫着一些无奈和伤感。
张牧也沉默了。
邪龙缓缓地说：“我们在做什么？”
是啊！
到底在做什么！
应该说，主宰到底在做什么！
张牧走到今天这一步，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！
“几万年了，我跟随主宰步伐几万年，终于要结束了……”邪龙意识变得越来越微弱：“我想知道，我们在做的一切，到底是正确，还是错误的！”
“这个层次，已经无所谓对错了吧。”
“说得也是，非常遗憾啊……”邪龙叹息一声：“最后的真相很近了，我已经看不到了。”
这时候。
大量混沌，突然在向张牧灵魂聚拢，让张牧枯竭的力量恢复。
“我把剩余力量送给你，接下来……就看你了！”
邪龙的意志消失了。
张牧接收邪龙赠与的力量，让他具备重新活动的能力。
“谢谢。”
“我会坚持走到最后的！”
张牧在心里默默地念着，虽然邪龙已经听不见了。这一刻棋子，大概已经没有用了。
万瞳虫神的身体，基本都被天劫摧毁，张牧依然找到一些残留的碎片。这是至尊一体碎片，没有永恒陵墓里的至尊脊骨好，不过数量上，还是比较多的，外加万瞳虫神完整的灵魂。
这一些东西，足以让元气大伤的张牧恢复实力，并且有所提升的。
张牧脱离战场。
主脑的舰队在万瞳虫神拼死一击中，竟然有三分之一被毁掉了，损失可谓非常严重。
“你还活着？”
主脑非常震惊，按照他的计算，万瞳虫神释放全部力量的一击，神族都能消灭掉，张牧居然硬撑下来了。
张牧灵魂状态，但是金界尖端科技装备，即使在灵魂状态也能使用，他对主脑发出讯息：“战争暂时结束了，让军队返回金界吧。”
主脑军队损失非常严重。
“你呢？”
“别担心！”
张牧感觉到，一阵意识锁定过来，空间忽然被撕开，虚空大帝走出来。
“你竟然被打成这幅样子。”虚空见张牧肉身尽毁，只剩下一条灵魂，微微有点错愕：“万瞳气息的彻底消失，难道已经杀死了他？”
“这个世界上，再也没有万瞳虫神了！”
“杀死一位神级至尊，只付出肉体损毁代价，这种事情，就算是和我也做不到。”
万瞳虫神死亡以后，整个大世界都会变天。
“没说这些，我的处境不妙，快带我走。”
虚空大帝把张牧灵魂收起来，然后穿梭空间回到虚空净土里，张牧被放在一个安全地方，他需要一段时间静修，才能把肉身修复回来。
幸亏张牧不是放任。
泰坦净土的时候，张牧就就完成肉身混沌化的转化，肉身完全被摧毁对他来说，虽然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，但是这个伤害是比较有限的。如果是万瞳虫神身体尽数摧毁，最起码要几千上万年才能重新塑造出来。
因为至尊之体，是神灵之躯。
绝非轻易能打造出来的。
至尊参加净土争夺，想要夺得泰坦至尊的遗骨，到不是贪图遗骨上残留的仙术或力量，最主要的用处，还是作为肉身的替补材料，万一有一天肉身损毁，尚且还能进行修复。
张牧就不一样。
他的身体与神族很像，是混沌能量直接构成的，因此能直接用混沌作为材料修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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